第(3/3)页 周中面色难看:“……啊对,我抽的。” 宋曼没有说什么,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一遍后,让周中留宿,拉着予咨回了房间。 回到房间的予咨能够明显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妙,他抿唇想要上前,却发现眼前人儿无声哭的梨花带雨。 即便活了几十年的男人在面对眼前人的眼泪时依旧无措的像个孩子,只一味笨拙的用手擦拭,将人揽在怀里安抚。 宋曼哭的肩膀轻颤,埋在男人胸膛:“你,你还瞒着我……” 结婚二十多年,宋曼其实从来不知道男人在军中的事情。 她明白机密,明白军人,明白所有所有的欲言又止和无可奉告。 宋曼到现在都记得,二十年前那天她接到了作为一个军嫂此生最不想接到的电话。 许久不曾回家的男人被送往手术室抢救,浑身鲜血,狼狈不堪,整整三天三夜啊,差点下不来手术台。 手断了,脚断了,还中了枪。 几次病危通知书,几次病情反复,几乎摧磨了宋曼所有。 康复后的男人也变了样子,那段时间他整日酗酒,颓靡不堪,几次试图自尽自残,任何人劝都没有用,唯独只有小慈的哭声能唤回他片刻的理智和清醒。 可予咨的身体状况还是每况愈下,原本壮硕的男人变得瘦弱不堪,后来军中的老首长到家里与他聊了一个整夜,首长走后,予咨又抱着她哭的撕心裂肺几近晕厥。 记忆里那样情绪稳定、淡冷理智的人,哭的像个孩子一样。 之后,他渐渐恢复正常生活,可他依旧什么都不告诉她。 期间,家里还遭到过一次不明来历的袭击。 从那以后,予咨似乎听闻了什么消息,开始常年失眠,夜夜梦魇,无数次惊醒。 这些都在时时刻刻告诉宋曼。 他还是陷入了她无法知道的痛苦。 时间是永远。 “……” 予咨擦拭掉爱人的眼泪,自己也隐忍克制的眼眶通红,他轻声哄:“没事了。我不是好好的吗。” “我有你,有小慈,我过的很幸福。” 予咨轻声细语,可他依旧没有托盘合出所有的痛苦。 宋曼紧紧抱着男人,颤抖着已经说不出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