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为了这共同的目标,嬴政只会做出对帝国最有利的选择。 区区十日的延迟,倒也不算什么。 王贲任郎中令后,连日来随侍君侧,他对这位年轻新帝的脾性与手腕已有了更深的认识,君臣之间的默契也在无形中增长。 赵凌并未急于拆开密信,反而抬眸,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考校的意味投向王贲,唇边笑意不减:“彻武侯,依你之见,朕的这位学生楚悬在此信中,会如实禀告‘赵盘’的真实身份吗?” 王贲闻言,神色肃然,沉吟片刻。 这几日来,赵凌曾多次提及楚悬,对其的评价也颇高。 此子天赋异禀,于商贾之道近乎通神,却对权势富贵视若浮云,年纪轻轻便执掌帝国漕运、矿业、商会乃至风月场所等庞大财源,堪称商界无冕之王。 更重要的是,他是陛下亲手调教的门生,深得信重,诸多关乎国计民生的要务皆托付于他。 “陛下曾言,楚悬此人,心性超然,于权位无争,于钱财亦无贪恋,唯求商事通达,其志趣迥异于常人。” 王贲的声音沉稳有力:“他既是陛下门生,身受陛下知遇提携之恩,陛下又将如此关乎社稷的要务交托于他,足见信任之深。” “臣以为,楚悬对陛下之忠诚,必如金石。他在河内郡所历诸事,无论巨细,定当在此信中据实以报,绝无隐瞒!” “好!”赵凌朗声一笑,眼中赞赏之色更浓。 他非但没有拆信,反而手腕一翻,竟将密信递向王贲! “那便让朕来猜猜,朕这位得意门生,究竟会在信中写些什么!” 赵凌站起身,负手踱步至巨大的南境舆图前,背对着王贲,声音清晰而笃定,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洞悉的事实。 “其一,楚悬必会明言‘赵盘’即是先帝!此乃底线,他断不会在此事上欺瞒于朕。” “其二,他在河内郡这十余日,与先帝之间发生的所有对话、所见所闻,乃至先帝的言行举止、意图暗示,都会事无巨细,一一记录在案。此乃他的细致之处,亦是向朕表明心迹。” 第(2/3)页